2012年9月5日 星期三

寂寞廣播電台

8月29日這一天下午5點參加了一個LIVE廣播節目。我到了時候還有一些時間才開始,但我只是坐在門口的咖啡桌喝水。等待開始。

突然想到,這不是LIVE嗎?LIVE的意思不就是說,講到一半是不能去尿尿的意思?那是不是需要先聊一下,之前參加錄音的廣播節目都會讓主持人了解一下來賓。顯然這位主持人相當厲害,抑或是說執行製作準備資料非常足夠。時間一到,就是準備要LIVE了!!!

她手上拿著從網路上不知到哪裡抓來的資料,看著它並想出問題與我對談著。眼前的麥克風很大,大到我看不到她。我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想看著她說話,我老師說這叫禮貌。當麥克風偏移到我右邊時,看著她的手勢要我往右邊過去。阿阿阿~~顯然我離麥克風太遠了!!!果然是專業的主持人,離麥克風太遠,講話根本聽不到呀~~

聊了很久,從她問的問題當中讓我明白,她還是搞不清楚我在做什麼。我試圖用一些我懂的常民語句想讓她了解,但我發現她沒有在聽,或是說,她已經有要說的東西。這讓我想起了第一天的乘客,我原本也有聊的方向。但後來發現,當你企圖主導整件事的時候,旁邊比較耐斯的人就會讓你,讓你盡情展現或是說你想說的話。而這個時候如果沒有意識到,自己已經陷入自嗨危機時。那麼那場演出就會像觀眾看電視一樣,無關於己。觀眾比較像是印章,在你的演出當中蓋章或打了卡,表示有來過。



談到了觀眾,妳問我都是哪些觀眾買票?年齡層以及我還提到了一些特別的觀眾。妳好像找到了一些著力點。妳說「都是OL」。「這些人是不是都很寂寞?」妳問。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我怎麼知道誰寂不寂寞,寂寞好像是自己說出來的語句阿...而妳卻下了對這群觀眾的註解,寂寞。

拼圖是這樣拼的嗎?每一塊好像是為了那名為"寂寞觀眾"的圖而生。

我明白節目快結束,需要有ㄧ個如同我每一篇文章的標題。當妳說著,妳對這群觀眾參與我這無法理解的演出註解「寂寞」時。我失神地跳出了妳與我的角色,這個名為主持人與來賓的角色。觀看著這個空間,觀看著這個主持人,觀看著這位來賓。

妳的工作和我的作品一樣,都封閉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,也都和對方聊天,以及不同的節奏流程。妳與我的差別,只是妳藉由廣播發射台送到每個收音機,進入到每個人的耳裡。而我則是藉由網路送到每個螢幕,進入每個人的眼裡。

我們都經歷了一個"他者",對方也經歷了我們。我因為背台的關係,無法常常看到觀眾,所以用耳朵廳。但妳一定可以從這個觀眾的眼神,並知道他在想什麼。只是妳選擇看著網路上那些資料,來理解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。

冷冷的空氣,透明玻璃外的日光燈辦公室,黯淡泛黃的氣氛燈光,對應著以妳名諧音而成的閃亮節目名稱。大多數來賓的重點也許不是妳,而是自己可以在每個聽眾的耳裡。就像妳的重點可能也不是這些來賓,而是自己可以在每個聽眾的心裡。

我記錄了這個空間以及關於妳的註解

寂寞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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